诉,如怨如慕,恍若昆山玉碎,令人心颤。

她何时听过这样哀婉的琴声,呆愣愣地盯着他片刻,心绪随着琴声想起了一些往事,眼眶渐渐湿润。

赵时宁没出息地擦了擦眼泪。

琴弦骤然崩断,琴声戛然而止。

上古的神琴,最忌弹琴者心乱。

白琮月没有去管指尖的血痕,而是紧紧盯着她脸颊的泪水。

他有些无奈道:“不是说欣赏不来琴声,怎么这么容易就掉眼泪。”

她一哭,他心便乱了。

“我哪知道会这样,肯定是你施了什么法术,才让我眼睛开始疼。”

赵时宁平时是个动不动就落眼泪的人,此刻反倒不愿意被他看到她一瞬间的脆弱。

她打死不愿承认她方才落了泪,更不愿意承认她落泪是因为他琴弹得好。

她“蹭得”站了起来,“反正你这琴也坏了,也不必砸了,我先走了。”

白琮月没有再挽留她,等赵时宁将门推开踏了出去。

他骤然将剩余琴弦全部扯断,龙筋制成的琴弦划破他的掌心,顿时鲜血横流。

他的心方才平静许多。——

赵时宁走到外面,台阶下跪着的小仙侍已经不见了,她也不是很在意他们究竟去了哪里。

没有再掐避水诀,她走进了绵绵春雨之中,雨水打在身上,可她却无端觉得痛快。

她心中那股悲凉随着雨水的冲洗,渐渐消失。

方才她想起她早死的娘。

她娘临死前从未说过传宗接代的话,这些都是她胡言乱语,现编出来骗男人的。

赵时宁的娘亲死前只是牵着她的手,不放心地叮嘱她,"要时时安宁。"

她只是……有些想娘亲了。

赵时宁抬起袖子又擦了一下眼泪,默默走在雨水中,漫无目的地往前走。

可渐渐的,她停下了脚步,怔愣着盯着来寻她的白琮月。

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他。

他站在雨中,没有打伞,也没有掐避水诀,浑身都湿了个透。

尤其是宽大的袖袍不知为何被鲜血浸染,鲜红刺目的血顺着雨水流淌而下,白琮月好似无知无觉。

赵时宁觉得着场景有些眼熟,她难免想起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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